杜力80后投资人「杜力国盛」

2021年以来，曾被称为业界最神秘“80后资本大佬”的杜力麻烦不断。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查询工商资料发现，年初至今，杜力已先后撤出四家公司的投资。其中包括他全资持股的北京凤凰金服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凤凰金服”）。这家成立于2015年的公司，曾是杜力构建“凤凰系”资产版图的重要一环。

国盛金控2020年年报披露，杜力曾在2015年4月27日（该公司成立日）至2021年1月22日（工商信息变更日）担任凤凰金服的执行董事。从2011年至2015年，杜力参与设立了多家名称中包含“凤凰”的公司，并出任执行董事、经理等职务。

杜力退出投资时，凤凰金服的公司住所、法定代表人以及监事等职务人也发生变更。根据工商资料注册信息，变更后同一地点办公的是北京汇仁财富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后者法定代表人为吴颉。吴颉通过一家机构持有香港上市公司瑞威资本2.1%的股权，后者为一家私募基金管理公司，是中国私募基金海外上市第一股。

除了退出凤凰金服，杜力还从西藏梅岭花开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北京青山基业天使投资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及手游公司上海极贝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中撤出投资。前两个机构对多家公司进行了天使轮到C轮的投资。

此外，杜力一手运作的A股上市公司国盛金控也受到关注。4月24日，该公司发布的年报中指出，由于2020年7月两个核心子公司国盛证券和国盛期货被中国证监会接管，公司前景和稳定性备受外界关注；公司主体和债项评级被下调，其面临债券偿付压力。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已连续两年出现净亏损。

不仅如此，2021年初，由于杜力等不履行和解协议，国民信托已向法院申请执行原生效法律文书，被执行人凤凰财智需向国民信托指定账户支付债权金额约1.82亿元。凤凰财智是国盛金控的控股股东之一。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查询中国裁判文书网发现，2021年1月1日公布了一份广东省佛山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执行裁定书，案号为（2019）粤06执1991号，该案已终结执行。裁定书显示，在执行公证债权文书执行一案中，双方已于2019年签订了执行和解协议。被执行人凤凰财智应于2020年6月30日24点之前一次性向国民信托指定账户支付债权金额约1.82亿元。

业绩低迷

国盛金控年报披露的财务数据不容乐观。投资收益同比减少27%，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为-2.55亿。由于证券经纪业务、投研业务收入增长带动成本费用增长，证券自营业务收益大幅下降，以及计提减值准备有所增加，导致全年归母净利润大幅下降573%，净亏损3.66亿。

事实上，过去三年，国盛金控业绩一直不佳。2018年归母净亏损约5.44亿元；2019年虽然实现了约0.95亿元净利润，但审计机构对此持保留意见；2020年归母净亏损3.66亿元，总资产缩水近8%。

对于国盛金控如何在2019年扭亏，其公告显示，以自2019年底其对趣店实施重大影响为由，将原确认为交易性金融资产核算的股权转换为长期股权投资并按权益法核算。不过，审计机构认为，国盛金控对趣店能实施重大影响时点的判断不恰当，应该是从2016年10月初投资时便存在重大影响，所以出具了保留意见审计报告。

趣店是杜力又一个出名的投资案例。凤凰财富官网披露，除了国盛金控，杜力还投资了好车无忧、悟空保、赤子城、翰宇药业、达意隆、成纪药业、小牛电动、大连远东、合容电气等多家公司，投资领域十分广泛。其中，杜力在趣店和赤子城上市前就已经投资。杜力曾希望将赤子城装入达意隆实现借壳上市但遭遇监管问询后终止，其将达意隆控制权转回原实际控制人，并辞去董事长，但通过两家机构保留了二股东的席位。

至于趣店，杜力的凤凰系曾为其上市时的第二大股东，目前仍通过国盛金控等持有股份。不过由于趣店自2017年上市后股价持续下跌，市值已从高峰期的百亿美元跌至5亿美元。国金控股的业绩也因此被拖累。国盛金控2020年年报显示，长期股权投资由起初约7.46亿元缩减至期末的6.39亿元，减值准备期末余额约为1.04亿元。

报告期，趣店营业利润、净利润分别较上年同期下降77.51%、70.63%。期末总资产、净资产分别较上年末下降27.03%、0.12%，主要由于趣店主动收缩信贷业务规模导致融资类收入大幅减少，同时布局新业务增加投入成本。

不仅如此，与年报同时披露的2021年第一季度业绩预告显示，证券市场行情优于2020年同期，公司证券业务经营稳定，净利润同比有所增长。不过，由于其投资的趣店尚未披露第一季度财务数据，因此对这一估计准确性存在一定影响。

4月30日，国盛金控发布第一季度业绩，营收同比下降3.73%，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长123.07%。该报告披露，该公司在第一季度曾持有四家港股上市公司，除了期末仍持有的百融云外，快手、医渡科技和微创医疗都在该季度买入后卖出。

80后的资本运作

国盛金控是80后的杜力登台之作，也是成名之作。时间拨回2015年，一家距离首发限售股解禁还有3天的A股公司突然宣布股票临时停牌。这家股票简称为“华声控股”的公司主营业务是家电配线组件。一个月后靴子落地，停牌的原因是原始控制人筹划转让控制权。又不到一个月，自然人杜力和张巍便以12亿元受让控制权成为华声股份实际控制人。

拿下控制权后，两人便筹划定增募资69.3亿元，从中江信托（现为“雪松信托”）等股东手中收购了国盛证券全部股权，并将其装入上市公司。借壳上市完成，华声股份更名国盛金控。

这场蛇吞象式的收购发生时，外界发现杜力和张巍是两个1980年出生的年轻人。公告并没有披露更多两人的背景，杜力最早的职业经历就是中能基业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

面对深交所对收购股份的资金来源的问询，杜力的回应是个人自由资金和借贷资金。不过，当时国盛证券的第一大股东中江信托也随之浮出水面。通过股权向上追溯，中江信托的第一大股东是持股32.74%的领锐资产。领锐资产被认为属于“明天系”，双方的关联可追溯至2010年，明天系旗下的西水股份曾收购其股权一年后转出。

当时，华声股份的董事会在回复问询函中，否认杜力、张巍与中江信托存在关联。多年后，2020年7月，国盛证券和国盛期货因隐瞒实际控制人或持股比例以及治理失衡正式被证监会接管。2020年年报发布的前几天，国盛金控发布公告，控股股东前海远大、凤凰财鑫的有限合伙人发生变更，并已完成工商变更登记手续。

国金控股在公告中称，此次变更不会导致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发生变化，不会影响正常经营工作。

根据国盛金控的年报，张家港财智、前海远大、凤凰财鑫、凤凰财智均为公司实际控制人杜力及其一致行动人张巍控制的企业，为一致行动人。其中，张家港财智为第一大股东，前海远大为第三大股东，凤凰财鑫为第五大股东，凤凰财智为第八大股东。经股权穿透，这些公司背后由北京凤凰财富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持股，杜力与张巍对股权八二分。

另根据国盛金控公告，哈尔滨银行分别以实缴出资8亿元成为前海远大有限合伙人，以实缴出资15亿元成为凤凰财鑫有限合伙人。对于“有限合伙人”，上述四个股东在合伙协议中有明确约定，有限合伙人不参与合伙事务，所以国盛金控在如此变化中仍宣布普通合伙人能够有效控制相关合伙企业。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 梁辰 编辑 陈莉 校对 危卓